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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已婚姐妹们的一封信

2001年11月

前些天在《读书》杂志看到一篇读后感, 作者看了贝蒂. 弗里丹的《女性的奥秘》后感触良多。这本书不同于一般女权主义的高调,它是从作者本身的经历来探讨女性的婚后生活,到底是丧失了自我的生活吗?书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长期以来, 美国妇女的心中潜藏着一种莫名的困惑, 一种奇怪的骚动, 一种无法满足的欲望,每个孤陋寡闻的妻子,都在孤独的与之搏斗。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在商店购物的时候,在配制沙发套的时候,在和孩子共进三明治的时候,在驱车与童子军外出兜风的时候,或者是夜深人静躺在丈夫身边时,她甚至不敢扪心自问: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
 
我没有看过这本书, 但是从这样的开头, 不难想象作者在后面要写什么。我也不想触及理论,事情很简单,如果妻子们都起来反抗,那谁来带孩子, 做家务呢?没有什么选择,孩子的爸爸,爷爷奶奶,保姆,全托的幼儿园, 就这些了。最好的选择,不用说,丈夫或者妻子。问题是:WHO?丈夫还是妻子?
 
我是一个绝对的平等主义者,也就是说,我在大脑里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如果我的妻子很外向,ENJOY工作,比我能赚钱,那我会很高兴她主外, 我主内。那,主内就是一种牺牲吗?一个人很努力的工作, 一辈子赚了五百万;另外一个人把三个婴儿抚养成了正直和诚实的人,这两个人, 在死去的时候, 谁会比较有成就感呢?所以说, 很难说牺牲这个词,话说回来了,就 算是牺牲,从古到今,歌颂母亲应该是最永恒的散文主题吧(除了爱情, 呵呵)?其实,歌颂爱情和歌颂母亲是同一件事的不同的时间段,先恋爱,再有孩子嘛。
 
好了, 谈点失去自我吧?普通的朋友和人际交往有一个刺猬原则。就是说,为了互相取暖,刺猬们要相互的靠在一起,但是靠得太近了也不行, 因为有刺!呵呵。我想这个原则同样也合夫妻和情人之间,只是这个距离更近,从生理上来看, 是彻底的亲密接触, 没有什么距离的啦(excuse me, 这里没有18岁以下的MM 吧, 呵呵?),但是心理上的距离多少还是要有点的,不管你多么希望能够完全彻底的的属于对方, 尤其是在热恋中的人们。
 
诗人里克尔(Rainer Maria Rilke 1902年在给弟弟的一封信中谈到他的新婚妻子克拉拉时提到了孤独对于爱情的重要性, 他这样写道:
 
克拉拉和我,通过了很大的痛苦,达成了共识,即一切共同体只有在对两个比邻的孤独的强化中形成,而通常被称为奉献的,就其本质来说是于这个共同体有害的:因为一旦一个人离开了自己,他便什么都不是了, 而一旦两个人都放弃了自己走向对方,他们的脚下就失去了立足点,他们的共同存在就是一种不断的坠落。
 
这当然有背于对纯爱情的常规理解, 我看了也不高兴.
 
好了, 扯远了,让我回到女性的解放这个话题。我一直对女权主义者有很深的警惕,因为男女的差异是没有办法抹杀的,过于强调女性平等或者优于男性,那么女性只会在这种误导的奋斗中真正的失去了自我,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这样的女权主义是在女性解放的漂亮标题下的女性的真正敌人。
 
困了,好象什么也没写,也不想多写了,怎么看待婚后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的日趋平淡的日子呢?我也没有什么好招, 因为这是人类的喜新厌旧的本性决定的,有没有调整的欲望和怎么调整那就要看两个人结婚 前的基础怎么样了。说到底,99.9%的人一生都是平平淡淡过的,这并没有什么悲哀。两个人,从 陌生人变成父母亲,从非亲非故变成最亲最故,这本身就是最美丽的传奇,我们每个人都在或即将演绎这样的经典,我们为什么要抱怨的呢?
 
JJMM们身体健康, 快快乐乐!
 
真诚的
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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