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爱情的游戏规则 （网友论战实录）

 

以下是新浪网友楼蓝妹妹于2001年4月14日在乐趣园〖新浪网友约会留言板〗的一个帖子。感谢楼蓝MM， 就让我把这个帖子作为这个辩论实录长篇连载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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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上网聊天的时候，跟大多数第一次聊天的人一样，看的关于网络上没有人知道你是一只狗的报道太多的人一样，也以为,到了网上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将自己真实的身份告诉别人就是违反了这个游戏的规则。

我们的传统媒体就是将这种思想不遗余力的传输给我们这样善良的人们。所以网络的虚幻性，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根植在我们的大脑里面。要问，我们为什么要在网路上面撒谎，要问是谁怂恿我们不诚实，归根到底，我们的感谢我们的传媒大众们，没有他们的鼓吹，我相信，这里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太平。

因为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我也以为网上什么都是虚幻的，所以我可以没有性别，也可以换一个身份。于是，我上网的第一天就骗了一个小mm 所以我至今在心里觉得对不起她，我开始成为一个坏孩子了。从我觉察到这一点的时候开始，我原来的善良就离我远去了。于是我开始疏远网络，她让人变得不真实，不再诚实善良，这一点是不可取了。

是我们自己让网络变得不真实的,和必要这样呢？？如果你真想跟一个人成为朋友，又何必要隐瞒呢？？扪心自问，我们上网的初衷是什么？？我想,这个初衷将决定你在网上生存的行为准则，以及标准。

谎言说得多了,现实生活也会受到这一切的影响..

本贴由楼蓝于2001年4月14日17:16:32在乐趣园〖新浪网友约会留言板〗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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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初开始， 一连3个多星期， 在新浪旧版旅游聊天室的网友之间发生了一次最让人触目惊心的辩论。这是我97年上网以来在所有的聊天室，所有的留言版上看到的最激烈的网上冲突。对方不惜使用人身攻击，或者干脆彻底的撕下斯文甩开膀子骂街，甚至还叫喊要我出来单挑，也就是从网上下来，到街头一决高下。赫赫，还以为我是个喜欢打群架的学生。

事情要从我和一个在澳洲读书的北京女孩的一次网上爱情说起。这个女孩网名叫“一生珍爱”。这是一次短命的感情， 发生发展到结束就在两个月之间。后来她在回北京度假期间很快又和另外一个网名叫 fierce_tiger 的网友成了情人。这个tiger 以前是SINA 旅游聊天室著名的热爱家庭和太太的人士， 他还刷了他以前写给太太的一往情深的情书在BBS 上，大家印象都很深刻。但是后来有一天我和tiger 无意中聊到，tiger 居然说他从来就没有结婚过， 而且， 他和一生珍爱只是玩玩，该出手时就出手，和女人玩从来就不需要什么责任。我听了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我以前认识的 tiger ?!

因为一生真爱以前和我有那么一段，虽然分手了， 但我还是很关心她的。所以我就写了信给她，要她注意一下 tiger，至少也要问一下。谁知道理也不理我。我就又发了两次EMAIL， 有一封我还CC了tiger。 还是石沉大海。

后来， 我还听网友说这个tiger 表面上一片热心，还热情邀请网上认识的女孩子来他家玩。谁知道人家来了却对女孩子动手动脚。我非常的震惊这样的人， 这tiger 整个一骗子。就刷了我给一生珍爱的这几封信在BBS 上以示警示。

信件刷出来以后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支持的， 骂街的，冷嘲热讽的，无所不用文字之极。我还注意到支持我的都是女孩子居多， 冷嘲热讽生怕我不死的大多都是男的。我下载了全部的辩论实录， 将不日连载发表。请经常回来看看， 关注这个网站的更新。谢谢。

下面这个帖子是我在2000年12月写的。这是我和一生珍爱分手后发现她一直在年龄上欺骗我，当时我有几天非常的痛苦， 我就写了下面这个帖子来发泄一下。

　

　

真诚与欺骗：网络爱情的游戏规则及其他 

　

1998年初，一个百无聊赖的学校假期的下午，天下着小雨， 阴沉沉的。我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电脑房里百无聊赖的翻看着网页。不知怎么的， 我就串到了陕西省妇联的网站，一则短新闻影起了我的注意。消息说， 陕西省妇联的“红凤工程”急需您的帮助。仔细看了看，是帮助陕西省籍的贫困女大学生的类似希望工程的计划， 每年资助1000元人民币， 直到该生毕业。 我就EMAIL了他们。 就这样， 我开始我的一份。她是陕西汉中的，在兰州大学中文系，从小患小儿麻痹症，贫困的家庭好不容易凑够了钱让她出来读书，又不幸惨遭水灾。 

当时的我其实也是蛮贫困的，还欠着一大笔学费贷款。 1000元人民币， 相当200新币， 对我来说， 也就是半个月打工的收入吧， 不大不小的。我太太后来知道了， 说，哎， 懒得管你了， 你是闲现实生活中的骗子还不够多吧？我说， 也就当我半个月没打工好了，我又不是什么人都试，可是要是真的，这1000元意义对她就完全不一样， 就算是对人性的一次赌博好了。 

事实证明， 我这次赌赢了。“一个自小忧虑的心开始有了笑容”， 这是后来我和这个女孩的通信里面的一句话， 他们班还甚至对这件事展开过讨论。现在她已经毕业了，在西安工作， 我们还一直保持着联系。 

每个人在日常生活中， 都不断的被这样的问题所困扰着：我们应不应该帮助一位有困难的陌生人？我们应不应该利用对我们仁慈的人？我们应不应该真诚的待人？我们应不应该在玩牌和考试的时候做弊？你的同事当着老板的面让你难堪，你是不是在有机会的时候伺机报复？你被一位朋友欺骗了， 或者你的敌人帮助了你， 你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对网虫们来说，对聊天室刷屏的人， 我们是不是应该以刷还刷？ 

修身，齐家， 治国， 平天下，本是同一道理。万宝路公司赞助了慈善和文艺活动，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原谅一些烟草对人类的危害？欧佩克的一个成员国暗地里违反了配额协定，那其他成员国是不是也要跟进？日本曾经制造了南京大屠杀，那中国（在有机会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去制造一次东京大屠杀呢？ 

没有一件事是相同的， 人和国家也不例外。如何在这样的迷阵中寻出一条路来关乎智慧。但是， 在知道人类行为的多元性和复杂性的前提下，究竟有没有一些行得通的简单原则呢？ 

其实， 我们对这些问题的反应， 我们决定要怎么做，还是最终取决于我们自己的利益。总体来说，我们把这些做法分为4大类： 

1． 金牌率 

金牌率， 就是所谓的以德报怨。 

我们之所以这样做， 是希望可以触及人们的良知，让他们感到羞耻， 或者，人的本性里面就有无条件仁慈的一面。我们能够接受儿女和长辈对我们的无理或者无礼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我自己这次来说， 她虽然一直在半真半假的欺骗着我，可是如果我不飞去报复，而是回答以更多的关心和真诚，也是一个例子。 

　

2。银牌率 

银牌率就是 “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你不希望别人以暴力来对付你， 你就不要以暴力去对付别人。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和马丁路德金就是两个成功的例子， 他们促成了全球古典殖民主义的最后崩溃和美国黑人的至少表面上的平等。当然， 失败的CASE也是一大堆。 

我不希望你来骗我， 即使是在网上， 所以我就都告诉你真话。 

　

3。铜牌率 

铜牌率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先开枪， 就别指望我还以橄榄枝。反过来，你给我橄榄枝，我就回以更多的鲜花。MR 克林顿 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和平协议的仪式上引用《古兰经》说：“如果你的敌人倾向于和平， 那么你也要倾向和平”，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看起来很合理也很完美哦， 可是， 铜牌率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只要有一方开始了仇恨， 那么接下来就是永远不断的仇恨，一方永远有恨另外一方的理由。邻居和夫妻之间小纷争引起的几年的冷战，家族之间几代的仇恨，都是这样的例子。大的来看， 历史上， 包非洲现在的卢旺达等国家，因为没有办法从这个恶性怪圈里跳出来， 而把自己削弱到了几乎灭族的地步。 

你这次欺骗了我， 我就要去搞定你， 就是这个意思， 按照铜牌率来说。 

　

4。铁牌率 

一句话， 铁牌率就是“只要我是先动手， 我要怎么办都可以”，“在我之后， 哪管洪水滔天”。哈哈， 不用我多解释了巴？ 

　

我们应该怎么办， 有这样多的选择？选择一种， 还是几种的结合？怎么选呢， 又？凭猜测， 直觉，良心和正义感， 还是象鹦鹉一样让别人来告诉我们怎么做？ 

这实际上是一个道德方面的问题， 就是说非常难量化。不过， 还是有很多学者在此方向上做了很多努力， 研究这个领域的科学叫做博弈论（game theory），又叫做对局论， 看你怎么翻译了。这项科学被广泛应用在企业策略， 军事策略以及贸易策略上。 

研究的方法和经济学一样， 这种模糊的东西只能把复杂的局面简单化， 以及建立数量模型来研究， 把道德问题量化。 一个最著名的简单模型就是“囚犯的两难选择”（Prisoner’s Dilemma）， 简单说一下： 

假如， 你的朋友和你一起因为重罪被抓了，你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商量，就被分别关在两个监狱里了。你们可以选择两个人一起坚决赖帐，死也不招， 这样就可能轻判。如果你的朋友招了， 而你还在那里死不招，那你就会被判重刑， 而你的朋友因为破案有功而会得轻判。当然，你们也有可能两个人一起招认，两个都被判得不重不轻， 赫赫。 

好了，把这些可能性都想个透彻， 你就会明白， 不论你的朋友招还是不招，你明智的（也就是最安全的）决定就是主动招， 也就是背叛你的朋友。唉， 这TMD什么世道！最糟糕的是， 你的朋友也不笨， 他也会背叛你！不过，这样一来，你们两个的结局就比一起死赖帐惨得多。 

SO， 合作， 还是背叛？这就是囚犯的两难选择。 

OK， 现在我们来把这个囚犯游戏再玩一次， 还是你和你的朋友玩。你朋友从你上次游戏的表现就可以知道你的策略（和性格），那他会不会在下次的游戏中学会合作呢？那就尝试一下合作吧。 

继续玩下去，你们偿到甜头后，你的朋友可能会选择一直合作， 或者，合作几次又背叛几次。逐渐的，你们就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如果你合作太多， 对方就很有可能利用你善良的天性， 如果你背叛太多， 你的朋友就会背叛你更多，对双方都不利。现在把这些结果都记录下来进行统计分析，道德问题就变成了一个可以用试验来研究的定量问题。 

密歇根大学的Robert Axelord对这个问题进行了专题研究。他用电脑来进行了一个持续不断的，多囚犯的模拟运算，每个囚犯都运用不同的策略， 看哪个策略会是最后的赢家（看谁的累积坐牢期最短）。最简单的策略就是一直合作或者一直背叛， 可是这两种简单的策略都是输得最快的， 因为太多的仁慈和太多的无情。如果对背叛的惩罚不够快， 也输， 原因是你这样做就暗示了对方不合作也能赢。金牌率， 银牌率和铁牌率， 在这里都输了个精光。 

好了， 结果是，最后的赢家就是运用所谓的“滴答率”策略的那个囚犯。 

滴答率就是， 你先合作（千万记住：第一次绝对要先合作，向对方传达真诚的信息），然后用铜牌率，一旦对方背叛， 你就立即还以颜色， 无情的报复；但是， 只要对方一合作， 你就既往不咎，立即继续合作。请注意 立即 这两个字，就是说， 你的策略要清晰， 豪不含糊。 

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 97年我在国大MBA班上 组织行为学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课的时候， 有些同学不相信这个试验结果，我们还专门用了一个多小时，大家一起来游戏， 结果准确无误的验证了这个结论。Dear little girl,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你在几年后也要去MBA这条破船，组织行为学这门课会是你的必修课，作为你MBA课程的学长，我在这里要传达的信息就是：最初的真诚，宽恕的意愿，以及无情的打击。 

囚犯难题是一个很简单的模型， 现实生活要比这复杂得多。我资助了那个兰州大学的女孩子， 是不是为了她以后有钱了回过来多还给我一些呢？当然不是。那是为了在感情上得到愉悦的回报吗？有一些巴， 我想。也不完全是，因为我想我是一个感情的触角比较灵敏的人，我吃得饱饱的，能够在国外读书，在有能力帮助她的情况下，我有什么理由不帮助吗？我们都在抱怨这个糟糕的世界， 可是如果我们都不从自己身边的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做起，抱怨只会越来越多，希望只会越来越少。有很多事情， 是无法用情感和理智来看待的。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你也别问我了，我就是要当这样的雷锋， TMD我认了。 

哈哈，我这次就真的当了一次爱情雷锋， 一次新时代的网上爱情雷锋。 

几天前，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无法接受被欺骗的事实。我想不通， 这世界上没有豪无目的的欺骗。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骗财？不是， 比我有钱的多的是。 骗色？一个在澳州， 一个在新加坡， 除非疯了，况且，你在骗到我的时候， 你自己不也搭进去了吗？。骗感情？有没有搞错，你写那么多的EMAIL，别说编造那么多， 那么完美的细节， 就是抄， 每天也要抄一两个小时啊， ，，，如果是我， 我是绝对不会那么做， 我不会这样做是因为这是一件没有回报的事。我的逻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可能是上帝在惩罚我，谁叫我以前那么花心我之所以刚才写了这么多废话，就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哭， 我笑， 我听音乐，我看书。。。。在情感不可以说服我自己的时候， 我需要借助书本和理智的力量；在理智和逻辑不可以说服我自己的时候，我需要情感来麻醉一下自己。。。我的理智在呼唤克制与宽容， 可是我的情感在呼唤着报复和打击， 还有，爱，曾经的感情的力量。我传达了真诚的意愿， 现在， 你又传达了和解和歉意，是我从空气中感觉到的（你从来就没有亲口道歉过， 到现在也没有！）, now , you tell me what to do! 

我很蠢的， 在朋友的指点下，我现在只能想出这两个可能性： 

1。你只是想在网上营造一个梦。Ok, that’s fine, everyone is free to dream, 人生本如大梦，我们每个人在实现这个梦想的过程中又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梦。但是， 你的梦想不可以建造在毁灭别人的梦想的基础上， right? 就象我们都喜欢钱，但是我们就是不能通过抢银行和谋杀来得到金钱一样，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2. 你不是完全在欺骗我， 你一直是半真半假的。因为我自己虽然最恨撒谎， 但是也有过迫不得已的时候，而且我一旦开始了一个谎言，我就被迫的继续编造下去，直到有一天这个气球爆炸为止。你是这样的吗？我这样想， 是因为， 任何人只要看了我们的那些厚如小说的EMAILS 都会感动得哭的，谁会无端的在白天和半夜耗在无数的国际长途中吗？你不是一个FBI训练过的特工和职业演员， 奥斯卡最佳女演员我说过不会授予你的， 直到现在， 直到将来，我也不会授予你！因为， 我相信你曾经投入真情（和虚伪），从这个标准来看你早就失去了入围的资格。 

谁是得益者？you? Myself?? 还是我们身边的BBS和聊天看客？？ 

Ok，enough..我想，我在这里要正式的对你说一下：dear little girl，我原谅你了。 

    慢！我的话， 还没有说完。 

我记得你说过, 你打聊天的第一天开始就从来没有想过要说实话，basically that’s fine, if you just want to relax and chat for fun，今日男明日女也没人说你。 不过， 要是真的在情感上有所收获的话，网上的感情就和实际生活中的没有什么两样，都应当遵守同样的游戏规则，那就是：真诚。从寻找情人的这个网络的功能来看， internet is not anything new, 在以前只有媒人，后来有了婚姻介绍公司， 报纸， 电视， 现在又有了internet, 网络在这里的角色也就是一个媒介，只不过它披上了高科技的这张羊皮。我自己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如果你不投入真诚， 别说是情人， 就是朋友和生意伙伴都没得做！ 

我记得你还说过， 网络和现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我在这里要再次的跟你说我的看法：no ，把他们的画皮扒下来，那后面隐藏着的， 丑恶的还是丑恶，美丽的还是美丽， 那在屏幕后面的眼睛， 在键盘上的手， 难道都是鬼的吗？ 

这是从情感上来说， 从技术来说， 你在网上根本就不是匿名的， 只要花几百美元， 就能够买到你的上网资料， 甚至统计分析数据到你的上网习惯，我们在网上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被这些可耻的商人作为客户资料来出售， 所以， 大家才会经常收到莫名其妙的商业广告junk emails。更不用说可以轻易的可以截查到你的IP和密码了， 通过你拨号上网的ISP (internet services provider) 的用户数据库， 你在哪里都是一目了然。从理论上来说， 只要你发出了一封EMAIL， 就有办法跟踪到这封EMAIL是从位于哪里的一台电脑发出来的， 所以黑客准则之一就是尽量从公用电脑和网巴发动攻击。还记得去年那个通过EMAIL来传播“I LOVE YOU”病毒的菲律宾人吗， 在4个月后还不是一样的被捉拿归案， 对吗？ 

你自己也是自相矛盾的。你说现实和网络是不同的世界， 那你为什么要参加网友的聚会呢？为什么要EMAIL你的照片呢？为什么要电话联系呢？这这的是一个很小的星球， dear little girl，我们在这样一个小小的世界上， 真的很难， 也许不可能， 去创造一个新的灵魂的世界。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的EMAIL吗? 我在信里说，不管网络被戴上了多少桂冠，它顶多也不过是一场技术革命，而且，我一直认为它对人类社会的冲击， 比以前的那些技术革命， 比如电， 电话，蒸汽机， 网络应该是自愧不如的。这些东西， 都只是技术和物质上的突破，从来就不会说， 现在有电话了， 有网络了，我们就可以把做人基本原则 － 真诚，抛到脑后了。几万年前山顶洞人就只能和洞里的人沟通，现在我们的先进的通讯和交通工具只是为了让人和人之间的沟通更加直接的方便，我们可以和这个小小星球的每一个角落的人说话， 从来就不是说日益进步的通讯工具是给我们来躲藏在它后面对人性发动攻击的。 

虽然， 过去的一百年里， 人类创造的财富和发现的知识比以前一百万年的总和还要多，我们有了这样先进的交通和通讯工具，可是， 我们在思想和人文以及情感上的收获，却仍然是一贫如洗。如果互连网是一个洋葱的话，我们把洋葱皮一层层的剥下来，它的物质是会让我们流下眼泪的，并且，就精神上来看，我们一边流泪一边剥皮，到最后会发现，它的核是空的，我们手上除了皮， 什么也没有。 

　

好了，我不再写了。我想， 在你看到这里的时候（如果你能看到的话）， 你就要上飞机回到那个陌生的国度继续你的学业了，你一路顺风吧。 

　

注：本文的前半部分， 特别是金牌率银牌率，压缩和改编自 Mr. Carl Sagan 所著一书Billions  and  Billions，  thoughts on life and death at the brink of the  millennium，我看的是台湾译本《亿万又亿万，
 卡尔。沙根的科学 沉思和人文关怀》，台湾商州出版公司1998年版。Mr Carl Sagan 是原 康奈尔大学行星研究中心主任和美国太空计划署顾问，也是我最崇敬的人之一。
 

除此之外， 本文所述的事例均为本人亲身经历. 

本贴由star于2001年4月10日21:31:41在乐趣园〖新浪网友约会留言板〗发表.